了春天

  “每次临死之前我都会想起来他,我一直在做一个合棺同葬的梦,墓碑上写着的是‘这里长眠着 英雄萨菲罗斯和神罗战士克劳德’这样的话。”

  克劳德对心理医生这样说,可是心理医生叫他回家好好休息,克劳德无助地往后靠着,他的身躯依靠在椅子上,蓝色天鹅绒包裹着疲乏的身躯,湖绿的眼睛无助地看着绿色的天花板,绿色能让人心情放松,上面还有白色的百合花,连灯罩的样子也是白色的百合,盛开在自己的头顶。

  “我知道这都是我自相情愿。”

  “斯特莱孚先生,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上次作战的时候不是已经出现失误了吗?您已经二十岁了,身体各项指标都很优秀……”

  “我总感觉他还没死。”克劳德有些迟疑,话说起来有些慢,可是字却是一字不落地落在医生耳朵里。

  “克劳德,他已经死了,他也从英雄变成敌人了。”

  克劳德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他身材瘦条,谈不上瘦弱,但是眼下一片乌青说明肯定没睡安稳。金色的头发又粗又硬,偏偏要留得很长,风一吹就散成一片很惊人的金色云雾,在阳光下皮肤和头发都接近珠白,头顶的风扇闪着铜绿的光泽,克劳德没觉得凉快,反而滚烫得厉害。小孩在外面会冷吗?早知道不带他来了,还要在外面受冻。

  “克劳德,不要再想他了,他真的已经死了。”

  “我觉得他还没死。”

  “克劳德……你已经不适合再战斗了。呐、春天来了,你休息一个春天吧。”

  医生不是神罗战士,没有必要像神罗人一样对萨菲罗斯的死疑神疑鬼,死了就是死了,他眨着棕色的眼睛,里圈精致靓丽,包绕着金色的纹路,棕色的眼睛有棕色眼睛的漂亮,太多人都追求金发碧眼的样貌,克劳德从不觉得自己的样貌存在着什么优势。相反棕色的面对阳光不会非常敏感,能直视阳光。只可惜克劳德从小就是蓝色的眼睛,他从来都不敢轻易看向正午的阳光,他看见蒂法能眨着她漂亮的红黑色眼睛看向天空,他却要低头,就像他先前每次看见萨菲罗斯都会低下去头去一样。

  所有人都认为萨菲罗斯死了,尸体被神罗运到火炉里,大火烧了整整七天。

  一个英雄死去,说明时代把他抛弃了。一个人倒下了,不知道会有多少菌丝似的新英雄站出来。时代的倒幕,岁月的变迁,儿歌的主角改朝换代,可是克劳德却一直认为萨菲罗斯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萨菲罗斯,最伟大的英雄不依附时代。他做不到萨菲罗斯这样,当萨菲罗斯倒下,人们更换旗帜喊出英雄克劳德的时候,克劳德就已经陷入了一圈非常深重的水漩里。他尚且不知道要成为英雄的路会成为这样,如果非要抽骨断筋才能成为英雄,那克劳德宁可从来没来过神罗。他抱着萨菲罗斯的尸体在深暗的地下哭泣,没有人来,克劳德最后哭得神智不清,开始朝无人之处呼喊救命,没有人来,克劳德。

  他即将溺亡,死亡之前胸口还要挂着画着萨菲罗斯画像的项链。人们把他举起,高高举入克劳德恐惧的地狱———取代萨菲罗斯。

  他杀死了他最倾慕的人。

  他是谋杀者,篡位者,叛逆者。

  虽然没有人这样说过,可是,可是,一个人怎么能从压制的山石间逃离?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做愚公。

  面对萨菲罗斯,克劳德先是羡慕,再是倾倒,最后以自戕般的姿态给他做了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偏向他,相信他的傻子。他只敢和心理医生说这些,可是这还不是全部,他不敢说敌人萨菲罗斯已经变回少年样子,这是杰诺瓦的细胞出现了问题。克劳德不敢说,他想让萨菲罗斯活下去,自由的,安全的。

  他实在是太矛盾,他砍断了萨菲罗斯的旗帜,又在家里把萨菲罗斯的画像留给自己夜夜观赏。克劳德已经接近疯魔,心理医生宽慰不了,克劳德被星辰困住了。

  在他心里,无论翅膀变化如何,天上飘散下来的羽毛多么污秽,萨菲罗斯都是天神的使者。

  克劳德不知道怎么走出去这件绿色的屋子的,春天其实已经到了,可惜星球上不善开花,春夏秋冬没有花草,就相差得不多了,每一年都是这样,年岁的增长的意义被逐渐淡化,和一朵艰难盛开的花一样。春寒料峭,克劳德裹了裹自己的围巾,神罗战士的围巾把他埋下去的脸笼罩住,金发都通通被他自己塞进衣服领子里,很扎脖子,克劳德难受地扭了扭头,远处雪山飘下雪片,以一种风暴似的气势滑裹下雪山。在克劳德的家乡,那片死亡的矿山,冬天也会下雪,每到春天来临的前一天晚上,山上的雪会有两条途径离开山脉,一条变成泉水,一条被风吹散。

  “春天还没完全到。”

  克劳德说。

  “回家吗?”有人站在屋外守候已久。

  “走吧。”

  “你这样子不会有问题吗?”

  “不会。”

  年轻的银发少年说,他里衬乖顺地穿着线绒的黑毛衣,领口堆叠起黑色的布料,和海浪似的,少年尖利的下巴很漂亮,线条干净伶俐,如同精灵滑雪后残留的轨迹,星辰陨落的路线,少年声音还不太深沉,他就是春天,绿意融融,光彩无限的春天。萨菲是一把淬炼精美的刀具,同时他自己背上也是真的在背一把举世无双的神器,嗯,神器,克劳德这样称呼正宗。

  “剑这么长不会碍事吗?走路什么的。”

  克劳德侧脸和少年说话,他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人的距离,不知道是谁有意为之,他们之间的影子被拉扯得很长,克劳德不太敢回头,他怕看见和萨菲罗斯太过相像的脸了,于是只能侧着头问。

  “难道要哥哥给我背吗?我可比你高很多了,可以给你抱起来做……”

  “萨菲,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如果你累的话我可以给你背。”

  “没有哦,我是认真的。”

  两个人不说话就会慢吞吞地走在石子路上,萨菲个头比克劳德高了大半头,因为年纪还小,所以看起来有些瘦弱,背着这么一条长剑感觉非常为难,本来石路就不好走,克劳德能听见剑柄划过石头的火花声,次次啦啦,正宗就这样被磨在地上,萨菲不在乎,克劳德倒是很心疼。一把剑是一只全新的手,一个战士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把自己的手斩断。

  皮革和剑器摩擦哗哗,房屋里冒出锅灶的香气,肉类和小麦在高温的炙烤下引发了萨菲的饥饿。

  “克劳德,我们回去吃什么?”

  “烤面包和浓汤。”

  “肉呢?”萨菲快走了几步,伸出手去拉了拉克劳德的衣服。克劳德很显然被他这样的行为吓到,猛得回过头去,还不小心把额角撞到萨菲的下巴。

  “不要这样亲近,萨菲,你会后悔的。”

  克劳德扳着萨菲的手指,叫他老实一点。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会后悔?”

  萨菲一睁开眼看见的人就是克劳德,届时他正记忆混乱,看见这样一个满眼深情的金发美人正抱着自己的身躯哭,嘴里喃喃着说萨菲罗斯绝对不许死,所以在萨菲心里无论别人说什么他也都会相信克劳德,他像是刚出生的孩子那样坚信母亲,坚信一个能给自己房屋和饭食的家,即使萨菲没有那么愚蠢,他天生就是萨菲罗斯。

  混乱的记忆疯狂水藻似的生长。

  “克劳德,你等等我。”

  萨菲有些软下来声音说道。

  “我想要和你一起走,不要这样躲着我。”

  克劳德没理会他,再走几百米就回家了,他想起来确实有一块绞过的肉馅,小的时候克劳迪娅会把肉馅和土豆混在一起,放在铁锅里加了油来煎,旁边再放一根迷迭香就更美味了。

  “克劳德?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克劳德!”

  “嗯。听见了,快走吧,回家吃饭。”

  “克劳德,难道萨菲罗斯在你面前你也会这样吗?”

  萨菲跑上克劳德的面前,把他的前路拦住,在一片淫绿色光辉的照耀下,远方的雪山和萨菲的短发融合在一起,亮丽的蛇瞳看着克劳德的表情变化。也许只有一瞬间吧,萨菲也不知道为什么差不多的年纪克劳德能把情绪掩埋地这样无声无息。

  “难道萨菲罗斯站在你面前克劳德也会一个人走吗?就因为我不是完完全全的萨菲,克劳德就嫌弃我了吗?早知道这样,那连我也不应该活下来。”

  说完萨菲一把抽出正宗架在自己脖颈上,银色的倒影把萨菲苍白的脖颈照亮,血液顺着青蓝色脉络流下衣领,克劳德根本想不到萨菲小时候是这样一顶一的脑残。

  “萨菲,你先把刀放下。”

  克劳德伸手去握萨菲的手,萨菲自己却连连后退几步。这么一把长刀露在外面总会生疑,神罗的眼线处处遍布,克劳德害怕神罗会就此发现萨菲罗斯苟活。

  “呐,克劳德,你和萨菲罗斯做过吗?”

  “如果没做过,那你喜欢他吗?”

  克劳德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想要抓住萨菲的手,却发现他越来越远,和记忆力的萨菲罗斯一样,在惨白的火光里燃烧殆尽。

  “喜欢。”

  “那他喜欢过你吗?”

  克劳德终于咬了咬牙,摇头说,没有。

  “他怎么会喜欢我呢?”

  萨菲如获至宝一样把剑放回,很开心的睁着他漂亮的绿瞳,说道:“那哥哥和我做吧,我喜欢你。”

  克劳德被萨菲摁在木板的墙上,浑身黑色皮革被卸下来,后腰顶在墙上有些疼,两条腿紧紧缠绕在萨菲的腰上,萨菲倒是穿戴利落,金属扣子狠狠戳着克劳德的小腿肚。

  “萨菲,萨菲……”

  “克劳德,你别抖,一会你掉下来摔坏了怎么办?”

  克劳德不爱在性爱里说话,他现在腿心冰冷,不知道一会萨菲要怎么肏他才能把这块肉给捂热。

  “太冷了,萨菲。”

  萨菲把手指顺着克劳德的阴茎划倒本应是囊袋的位置,他很是开心地挑逗着克劳德,少年顽劣的脾性一下子就蹦出来了。

  “哥哥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哥哥原来是姐姐吗?”

  “萨菲,不要这样……”

  “姐姐,姐姐……喜欢姐姐。”

  萨菲的手指顺着逼口滑入克劳德的穴里,一根手指已经让克劳德的疼痛顺着脊柱蔓延上来,酸痛一下下地打着克劳德的小腹和阴蒂。萨菲的手指甲滑过克劳德穴里的褶皱,发出一阵阵的水渍动机,克劳德总算摁耐不住,两手死死围着萨菲的脖子,猫叫似的喘息起来。

  “怎么了姐姐?我是第一个吧,你才会这么兴奋。”

  “啊,啊哈,萨菲,够了,放我下来。”

  克劳德眼神有些涣散,瞳孔黑大起来,这让他那一圈蓝绿的眼睛更加空灵,宛若孔雀死亡前胸前最后的一片带着珠色的翎羽。怪不得萨菲罗斯管他叫做人偶,橱窗里摆放送给女孩周岁的玩偶也无法和克劳德的精致比较。克劳迪娅生下来了一个漂亮的玩偶,堪比画报靓丽,远超所有出版的童话。

  “怎么能够呢?我想让你看看我不比萨菲罗斯差,姐姐。”

  “这个称呼够了,真的,啊哈,实在够了。”

  萨菲年轻的时候有这样张扬吗?克劳德在心里这样问,他如果正常一些,应该也会喜欢一个女孩,狂热的追求她,送给她难得的花束,告诉她天下之爱她一个,为她吃醋,为她举起正宗长刀。克劳德没参与过,这都是他的幻想,他幻想中的萨菲罗斯高贵优雅,不会为谁流泪和屈膝,究竟哪样是真的?克劳德尚没有答案就被萨菲对准脖子狠狠咬了一口,肩膀瞬间留下牙印,有些白花花的,内里一圈红花红,克劳德眼角突然尖锐得红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不耐痛的那种,刚才被小孩一根手指捅得神智混乱,不知道真的阴茎插进来会有多难受。

  克劳德反而有些激动,有血从穴口随着萨菲的动作流出来,克劳德的眼睛逐渐竖直起来,变得像蛇一样可怕。

  他突然很想问,问一句就算没有结果也好。

  “萨菲,你是真的喜欢我的吗?”

  克劳德气喘吁吁地问,眼睛里的泪光实在引人,萨菲把克劳德的身子顶在墙上,亲吻他的耳垂,咬着克劳德滚烫的脖颈肉,舌头也是烫的,烙锅的热油似的贴在克劳德的身上,他越是欲盖弥彰地舔舐,克劳德越是心里发堵。克劳德没得到回答,又把眼睛垂下了,萨菲怎么能不算做萨菲罗斯?就算记忆混乱,萨菲也依旧是萨菲罗斯,他绝没可能喜欢自己,更别提爱了。

  “我不知道,克劳德,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很想你。”

  “萨菲……想做快做。”

  克劳德手摸了摸银色的头顶,微弱地叹了口气,眼睫毛和蝴蝶一样扇起微弱洋流的风。

  好像是最后通牒,克劳德摁耐不住自己小腹的邪火,阴茎已经立起来,孤零零地和冷空气接触,刚才被萨菲的手指搅得乱七八糟之后居然几把也立起来了,涨得克劳德难受,口腔里吃下一团无名的火,传说凤凰涅磐会自己食火,克劳德不十凤凰,他只是一个倾慕萨菲罗斯的小兵,需要绝境重生的人是萨菲罗斯,是英雄,不是他。克劳德始终想要做英雄,可是当英雄的奖杯毫无征兆的降落,他又来不及躲闪,流下一滴眼泪来。

  “哥哥又流泪了……别哭啊克劳德。”

  后背很痛,穴口被萨菲粗劣的手法搅得通红,这是萨菲还没插进来,克劳德已经接近哑火了,他颤颤巍巍地恳求萨菲抱着他去床上做,上床上总比一直靠着墙做好,克劳德怕自己会被这小子肏得钉死在墙上,萨菲看起来就是性能力很充沛的样,估计东西也大,克劳德拿眼睛一瞟就能知道,远是他这样双性的人比不了的。

  萨菲最后还是给他抱到了床上,克劳德一丝不挂,萨菲却只是解开了皮带,真不礼貌,克劳德心想,就算是做也要有点诚意的做。克劳德上手把萨菲一身的装备都卸了下来,留下那一身黑色的毛衣,却怎么都不肯脱了。

  “都要做了还有什么害臊的?”克劳德问他,一手掀起来萨菲衣服的下摆。

  “我怕冷,克劳德。”

  萨菲难得服软,克劳德再铁石心肠也看不下去萨菲这样的表情,萨菲确实没哭过,难道他刚一出生就是这样不会流泪吗?小时候的萨菲罗斯会在森林里找母亲,他也会哭,只不过哭了也没有人来理他,久而久之就不哭了,教育往往是一场规训,有一条枝桠没有阳光就会枯萎死亡,英雄萨菲罗斯不需要柔情,可是谁又能说萨菲罗斯不需要呢?他们把天使困成金丝雀的年头太久了,导致萨菲罗斯死亡时看见亲手杀他的人是克劳德的时候居然惊人地大笑起来。仇恨和愤怒的烈焰过后,当死亡真的如潮水一样蔓延开来,萨菲罗斯反而学做溺亡的天鹅,一动不动地待在克劳德的怀里,感受着他的眼泪流到自己的脸上。

  “你做到了呢,克劳德。”

  萨菲罗斯声音虚化,银色长发和鲜血混杂一谈,铺摆在地上,犹如冰马过境的银河。

  “做到什么?不……萨菲罗斯,我不是一定要杀你的……萨菲罗斯,求你别死。”

  “没关系,克劳德,死亡让我愉悦。”

  “怎么会……”

  “回去立个墓碑吧,就说这里长眠着‘失败者萨菲罗斯’之类的……话,就好。”

  “萨菲罗斯不是失败者,萨菲罗斯不是,萨菲罗斯———我才是失败者啊,萨菲罗斯。”

  克劳德被萨菲的精液射了一脸,呆愣愣地看着有些愠怒的萨菲,他尖利的嘴角已经显露出来,饱满漂亮的嘴唇充满了鲜血,鼓胀如水桃,和他砷绿的眼睛交汇一方,克劳德这才注意到萨菲已经把龟头伸到自己的宫口了,这地方原本是不能有人撞开的,现在看萨菲这样的表情是在求克劳德的允许。

  “克劳德做爱也不专心,在想谁?又在想萨菲罗斯,我讨厌萨菲罗斯!我真讨厌萨菲罗斯!”

  说完萨菲深深顶下他的胯部,把阴茎当作正宗一样怼入克劳德的宫口,克劳德受不住这样的肏媾,这像是一种刑法,要把他的身体从中间一分为二,逼口紧密地收缩,萨菲每一次操弄都被夹得差点泄去,先前逼肉还有些冰冷,现在已经樱花般的绽放了,萨菲虽然年纪轻,居然也能把克劳德操得逼花外翻,里面宫粉色的嫩肉和不断产生奶油似的润液紧紧黏附着萨菲的阴茎上。克劳德弓起来他漂亮的肋骨,身下金色的头发成为隐秘空间里最后的亮色。

  “萨菲,不能再做了,萨菲,让我走吧。”

  “怎么走,已经一团乱了,克劳德,还是让我进去吧,你也很舒服不是吗?”

  萨菲的头发垂到克劳德的胸口,很痒,把克劳德胸前一片的雪白胸乳都带起来一片死亡似的红疹。

  “又在想他,克劳德,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克劳德被小孩肏得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呜咽,一句话没说完发现肚子已经隆起来了,和怀孕一样。他看着萨菲的眼睛,此刻他还没长大,眼睛还圆润如珠宝,头发短得只过肩膀,不会想到有一天亲人站在对立,没想过会被自己手下的小战士杀死。克劳德不知道萨菲会呆多久,萨菲罗斯死亡的速度太快,他至今不知道那句失败者是萨菲罗斯自己的嘲讽,还是萨菲罗斯的真心话。

  和萨菲罗斯出任务的时候总是萨菲罗斯带着自己,这是有类于一种陆行鸟的保护,幼小脆弱的鸟类在羽毛没长开的时候要被保护,当它们开始展翅,就注定要有天跳下悬崖。

  他还不够成熟,却被逼着跳下悬崖,跳下之后虽然苟活,但是再也没有崖壁上的窠巢和食物了。

  一切都被打碎了,连同克劳德自己。

  “我和萨菲罗斯没有任何区别吧?!”

  “有的。”

  “什么区别?”

  萨菲根本不体谅克劳德的身体,床单上的血液铺就成樱花林,克劳德在欲望的池水里生生溺亡,眼睛往上翻着白眼,萨菲看见了眼底混乱的红血丝,和克劳德身下的血都是一样的颜色。血液还没来得及凝固,红色与白色交杂在一起,红血做梅,菲拉集结的声音开始回荡。

  “有什么区别?克劳德,我得走了。”

  萨菲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克劳德,可能是这副身体的主人告诉他这是一个坚强的孩子,告诉自己要去保护他,告诉自己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和他说,告诉自己有关他的遗憾,可是,萨菲的头发在一瞬间增长,眼睛变得狭长锐利起来,正宗刀倏然掉落,碎成几片。

  “可是,下次见面又要什么时候?克劳德?”

  萨菲罗斯摸着克劳德苍白的脸,头发长到地面,踩在脚下。

  “我们终究会再见的,克劳德。”

  萨菲罗斯一个人走进夕阳隐秘的黄昏,他看见腐烂的枝头挂在克劳德家门口,他和菲拉做了一个交易。

  “帮我把春天带给这树花,就这一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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