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到出鞘(上)

  被死对头压在地板上的感觉不太好,雨宫想,他的眼睛被打得睁不开,鲜血顺着眉骨蔓延下眼眶,又顺着紧闭的眼角像眼泪一样滑落下脸颊。明智吾郎的手抓住他的头发,骑坐在雨宫莲的胯骨上,左手拿着匕首,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院子里的草木很旺盛,估计被明智用很多人的骨血养起来的。

  “你不应该回来。你回来我就把你骨头砍断,然后扔到外面喂野狗,喂浪人的孩子。”

  明智的嗓音略带沙哑,匕首朝着喉咙又进了一寸。

  雨宫脸颊上的伤滚烫着,把他的心烫得无所适从。他不认可明智,在各个方面上他都不认同明智。他觉得明智冒进,甚至愧对明智起名。在同行夸赞明智的时候,只有雨宫在一旁沉默,明智报以眼刀。

  他们生长过程中产生过很多分歧和矛盾,刀剑相向,雨宫一年前把明智的右手废了。明智因此只能用左手持剑,并且一辈子无法离开这里。

  雨宫的刀被明智踢得很远,手指也被明智踩得生疼。

  “你也想废了我手?”

  雨宫问他。

  明智的嘴角往下撇了撇,眼睛冒着一点酸,估计是刚刚血掉进眼睛里,太痛了。

  “给你留个全尸。”

  明智把脚撤了下来,俯下身去,靠着雨宫的耳朵,亲呢地斥责他。他金棕色的头发垂到雨宫目前,遮盖了他的目光,雨宫侧过头只能看见明智的面容,嘴角带着一点点笑意,眼睛弯弯的,眼神却很冷。他总是这样对待别人,雨宫就没见过明智能有其他的样子。就好像在明智的眼睛里,世人都是会死在自己刀下的人。

  “你这家伙……”

  雨宫的身体来回摆动,像一只上岸的金鱼。明智的身体并不能完全禁锢住雨宫,他的双腿夹紧雨宫劲瘦的腰部,身体却不受控地倒向雨宫的身体上。

  明智气喘吁吁,比起雨宫他也并算不得是完善。他心口上方的肩头被雨宫刺中,左手的力气应该也只能割断雨宫的喉咙,倘若这时候雨宫再有任何力气反抗他,明智应该也会和他一起死在这里。

  雨宫的眼睛灰扑扑的,像灰琉璃。

  明智想自己就是被雨宫的这张脸骗了。

  厌恶的情绪又缠住他的手指,明智咽下苦涩的口水,心情变得沉重。

  “我其实不想就这样杀了你。”

  “现在装作善良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滚。”

  明智从雨宫身上站起来,一脚把他踢到廊下去,廊前有青石板铺的阶梯,雨宫的肋骨重重地磕在那上面,被逼得吐了一口血。明智看着他漆黑的头颅下弥漫出一滩血。

  他拧了拧眉头。

  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只留雨宫一个人躺在原地,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他的头很痛,看不清任何东西。

  乌鸦落在雨宫的身上,过了一会又走了。明智杯子里的茶梗来回跳动,乌鸦没吃到想吃的东西就会走,明智啧了一声。他脱下靛蓝色的外套,白色的衣物变得鲜血淋漓,边缘在棉质的衣物上变得硬化发黄,太浓的血颜色会变得深切,疼痛牵扯明智的筋骨。明智想不了太多,倒了一罐子酒上去。疼得他撕心裂肺。他浑身的淤青,刺伤,明智瞪着那廊下的人,眼睑慢慢垂落下,他知道雨宫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雨宫之所以会输成这样,是因为他把右手绑了起来。他觉得战斗,也要公平一点。

  “狗屁的公平。”

  明智的手肘撑在漆木桌子上,手掌撑着俏丽的下颌,头发凌乱地垂在腰前。眼睫重重叠叠,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一样恬静。他是个可以堪称魔鬼的美人,不露声色却可以一刀毙命。他以笑脸相迎太多人,因为有太多人沉浸在这笑脸中。

  他先前靠近雨宫,是发现雨宫原来也是这样的人。

  这世界上太相近的两个人并不能成为知己和更加亲密的欢喜,太相近,那么意味着缺口也相似,尖刺也相似。明智意识到雨宫的缺口比他更加浅薄,尖刺却更加尖锐。

  等到乌鸦再也没来,明智终于选择再去看看雨宫。

  他看着雨宫漆黑的身躯被夕阳慢慢拉长,像是一道鬼魅。明智意识到雨宫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会是那百鬼夜行的头目,雨宫的私情很浅,没有自己的人会更加幸福。

  明智用木屐踹了雨宫的身体一脚,雨宫的身体摇摇晃动了一下却没发出声音,明智跨过他的身体,走下台阶。

  鞋子踩在石子路上发出很好听的摩擦音。这世上不是所有的摩擦音都足够悦耳,明智和雨宫领教过两人刀剑摩擦的金属音,相当刺耳,像女人和小孩石破天惊的尖叫。

  明智撩开外衣,蹲在雨宫的面前,却看见他清晰的眉眼。

  “没死?”

  “没死。”

  明智像是很开心一样,朝着雨宫放声大笑起来。

  雨宫不明白他为什么笑,明智看起来像嘲讽着自己。嘲讽自己死也不敢死得利索。但是雨宫想自己不会死,他确实比以往软弱了一点,他想要活。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最不惜命了吗?”

  明智抓着雨宫的头发,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全都喷在雨宫的脸上,然后雨宫觉得明智总是这样一个不分距离的坏家伙。

  “可惜了,我现在有活着要去见到的朋友们,不能死。”

  “朋友,伙伴,你在说什么?”

  明智是知道这群人的。

  雨宫离开这里之后先是在山脚下捡到一只猫和一个黄毛的跛脚小鬼,拎着他俩走到镇里又见到衣料店卖衣服的西洋女孩,还有那个被天皇筛选下去一年都没卖出过画的画家,没落官家的次女,住家老板的养女,团子店毁掉婚约的女儿。

  这都是雨宫一年内认识到的所谓江湖好友。

  明智的手指挑着雨宫下巴,笑着看向雨宫受伤的嘴角。他当时左手一拳打在雨宫的脸上,武士居然宁可手中放弃自己的刀只为砸对方一拳头。明智真是讨厌自己。

  明智的手套在他唇边来回摩擦,直到把血迹蹭成一片一片血的凝块才罢休。雨宫的嘴角没有血却被明智搓得一片通红。

  “我这样子你很解气吧。”

  雨宫开口,侧过脸去咬住明智的手指,把他的手套扯下来,露出明智苍白的手指,青筋立在拇指的位置上。

  “不算很解气,反正对你,我也没什么期待。”

  明智任由雨宫叼着自己的手套,露出自己独特的下三白,这男人下眼睫很密实,像稻草一样立在他琉璃的眼睛下。雨宫又在释放自己的敌意,一侧犬齿明显,扎进布料里,怀揣着撕裂明智的心。

  明智心里缓缓沉下去,却依旧维持面色的沉稳。他把手指塞进雨宫的嘴里,硬生生想要撬开雨宫的牙齿,把自己手套取出来。雨宫只是瞪着他,不肯松嘴,明智不断用手指敲他的牙关企图让他的牙齿酸软,然后张开嘴巴松开自己的手套。

  偏偏雨宫莲有着最不肯服输的身躯。

  明智几乎是靠在他的脸上,头发交缠在一起,两人互换气息,敌意却一点都没有消散。明智的手指在他的牙齿上来回企图找寻突破,如果他右手能动他一定会用手捏住雨宫的脸,让他像吐药的孩子一样把手套吐出来。明智很焦急,他很容易焦急,但是永远都不肯说,也不愿意表现,分明急躁不安但是总要告诉自己再熬一熬。

  明智把人生当作肯熬煮就会变美味的汤羹。

  雨宫终于在牙齿酸痛的时候咬上了明智的手指,犬牙嵌上明智的手指,手套掉落在两人之间。明智的手指流出鲜血,他很明显得更加急躁了一点。

  “混蛋……”

  “你总表现得很平静。”

  雨宫吐掉明智的手和嘴里的血,像是吃到了什么苦药一样说道:“只有我知道你根本不像你想象中那样。”

  明智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很清脆,雨宫明白这巴掌并不是以往那种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招数,而是一种惩戒。这种惩戒不太适合出现在他们身上,他们是敌对的双方,不适合太轻的手段和太钝的刀子。如果对方不死那么就应该永不再见,这种带着戏谑的手段,雨宫看不上。他很讨厌这种算不得正当的关系,要死就死,要活就活,这种半死不活还要被敌人抓住把柄虐待的滋味绝对不好受。

  “不如直接动手杀了我。”

  雨宫看着明智,以往的他总习惯在明智的脸上找寻一丝漏洞,现在雨宫没那么多好心情。他觉得自己总要在这交代出什么。

  “我不傻,你的那群伙伴不都在山下等着你?”

  提到伙伴的时候明智的神色明显迟钝了一瞬,他不擅长说伙伴这类词,觉得绕口。每次说出来他都感觉手心冷冷的,一股冷到发寒的失落弥漫在明智的手中。

  雨宫反驳他,说就算你杀了我,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哦?好有仁义的莲。”明智用手拍了拍他的脸。明智前倾着头,露出漂亮细长的脖颈来。

  天色暗了,头顶的灯该亮了。

  雨宫听见风吹打灯笼的声音。

  “他们不会向我复仇?”

  “他们根本不认识你。”

  “那你怕我对他们?”

  “对。”

  雨宫突然掷地有声起来,他确实很怕。明智吾郎的能力可以屠杀数十人。但是雨宫坚持两个人的事就是两个人的事。

  明智问他要了两只手。

  “一只手是你选择生,另一只手是你选择死。”

  雨宫攥起两只手来。

  “我猜中了死的话你就去死好不好?”

  雨宫点点头。

  明智看着他,头发绞缠住自己的脖颈。在雨宫的角度看过去,他发现明智也并不康健。

  雨宫和他做的约定像小孩之间的淘气。把生死交给老天,雨宫想自己也是疯了。

  “我选这个。”

  雨宫问他选的是哪个。

  明智举起自己的左手。

  雨宫登时瞪大眼睛,他真的后悔了。

  明智完全是一个无赖。

  雨宫把牙齿咬得嘎吱作响,眼睛通红。他的身体肺腑都发出破败的声音,就要上前去撕咬明智,对着他的脖颈,雨宫想一口咬断。明智却稳稳接下他这一扑,他顺着雨宫的动作,没有展露他的脖颈,而是他的面部,他的嘴唇,他的眼睛。

  明智接下了雨宫的所有敌意,用自己的嘴唇。两瓣足够柔软的肉体相碰的时候,雨宫身体僵硬了起来。明智的嗓音里发出轻柔的带着太多魅惑的笑声。明智慢慢张开嘴,然后用舌头舔弄着雨宫的嘴唇,那一点血腥味让雨宫反过神来,雨宫疯了一样,他使出浑身力气想要离开明智,却发现明智早就用腿绞住了自己的腰部。

  明智的舌尖几乎不停在挑逗他,雨宫面色通红,不明白明智为什么要这样。刚才拼死护住的牙关如今也破碎了,他任由明智的舌尖滑过自己的唇,然后敲开了他的齿间。雨宫的舌头像是死掉了一样,无论明智怎么挑逗他都没什么反应一样只会缓慢地动弹一下。但是好在雨宫口腔里很热很软,明智嘴角微微扬了一下。直到雨宫把自己的头狠狠摁在地上。

  明智的舌头还挂在嘴角,眼睛弥漫上的水汽蒸着明智的神态。

  “疯子。”

  “混蛋。”

  明智被雨宫捏着的头慢慢渗透下一滩血。估计是有什么石子过于尖锐,刺破了明智的皮肤。明智并没有急着反抗,反而问雨宫这滋味如何。

  “毫无意义。”

  雨宫拧着眉毛,他很想走,现在就走的话,就再也不必见到明智了,明智是死是活对他来说都不必去在意。他对杀了明智这件事并不执着,他也并不是想要和他一决生死才来探望他的。但是明智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恨他,更加希望他死。

  不惜羞辱他,也不惜他的死。

  雨宫想要是自己走得更远一点就好了,远到再也不会想起明智就好了。

  只是思考这些时候,明智就已经慢慢伸手去解开雨宫的腰带了。雨宫意识到的时候,明智已经露出事件无法挽回的模样。

  “做什么?”

  “刚才亲你的时候,你硬了吧。”

  明智哼哼地笑着,说自己发现了这点。雨宫只觉得浑身寒气蔓延,他被明智的左手牵挂住。明智让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明智撤回自己的左手,任由雨宫弓着腰趴在自己上面。他的左手顺着雨宫的身体,慢慢滑到那个性器挺立的地方。雨宫想要活动身体,却听见明智的声音。

  “我看你也不是很想死,再乱动一下的话我可以让暗针马上要了你的命。”

  “你没必要这样侮辱我。”

  雨宫压低声音,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不会有更好的解决,但是这实在是一种屈辱,他应该再企图咬一下明智的脖颈才对。只是一扭头就能想到明智刚才的吻。他不能再靠近明智了,靠近明智,就会失去更多的东西。

  明智没回话,他的手指圈住雨宫勃起的性器,慢慢地用手掌温度熨贴着那东西,明智知道雨宫没怎么用过这东西,他慢慢从根部套弄起,明智从手感上想象雨宫这东西的大小和样貌。雨宫实在忍不下明智这样的行为,又觉得明智这样的做法实在……太舒服。

  雨宫忍着没有喘出气来,却听见明智在一旁说:“在忍吗?”

  “没有。”

  明智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在雨宫性器靠近头部的地方缩窄圈孔,速度也快了不少。雨宫被这样一刺激更加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认识明智,他终于肯放声喊出一点声音来,这声音在雨宫的耳朵里听起来很耻辱,却让明智觉得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什么时候能结束……”

  “亲爱的,才刚刚开始……”

  听见明智喊亲爱的的时候雨宫先是承认,又在明智的力道中觉得这一切都坏了,坏了一锅菜,杀了一个囚犯,情况都不如现在危机。他无法挣脱了。雨宫自暴自弃,然后张开嘴巴,咬上了明智的脖颈。再也没有先前的那份力气了。雨宫蓦然感觉自己正怼上了什么温软异常的东西,却在一瞬间发现明智不知在什么时候也解开了自己的衣裤。

  明智的语气很放松,他说正好他自己也湿了,为什么不一起做,反正他们也不是师兄弟。雨宫想不是师兄弟但是却是仇人,上午还你死我活,晚上却要在一起做苟且的事情吗?雨宫想不明白,却发现自己随着明智的动作早已经没什么自己控制的能耐了,明智的手指代出柔和温暖的体液,挂在雨宫的性器上,明智只是看着天空,没看雨宫也没看两个人即将交媾的地方。就像他很熟悉一样,雨宫的牙咬得更重了,明智吃痛,痛苦地叫了一声,把正在润滑的手松开,拍在雨宫的脸上。雨宫立马松开了嘴,他感觉脸上的体液正慢慢变冷,他不知道这液体是从哪里来的,抬起头的瞬间却被明智瞬间抓住。明智又吻上了雨宫的嘴唇,比起上次雨宫这次看起来开窍了不少,张嘴,伸出不太有技巧的舌头,由着明智的腿在自己两腿,腰部来回磨蹭。

  雨宫是被牵着走的,这让他浑身不爽,把性器插入明智身体的那一瞬间他的头脑变得极度清醒起来。他猜测明智的恨里并不纯粹,但是他并不明白为什么。想和他性交应该不是突发奇想,他知道农村的夫妻做爱是在农活闲适时候的闲散娱乐,男人和女人凑在一起难免会生出这种想法。

  但是明智。

  雨宫想为什么偏偏会有但是的话,为什么偏偏这转折的但是后面接着的人总是明智。

  明智的头发铺在自己眼前,雨宫扭头去看明智的神色,他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看起来痛苦,眉毛拧在一起,汗水打湿眼睛。

  雨宫慢慢撑起身体,他圆钝的眼睛看着明智的脸,明智已经在雨宫的器具下慢慢失去理智,而雨宫只是趴在他身上,被他做手活,仅此而已。

  雨宫感知到一团团软肉迫不及待地裹住他的器具,汁水滚烫,雨宫只是轻微动弹一下,那些肉液就像是杀人时候迸溅的血水,从两人交媾的地方滋滋吐出来。

  雨宫问明智现在如何。

  明智只是回答很痛,接着又沉浸在他的神色中。雨宫想他现在可以用手掐死明智,但是他还没有恨明智到这种地步。

  雨宫扶住自己的性器,他感受到前端进入的压力,只是往里挤一挤,明智的呼吸就粗重一点,那些软肉就更加热情,更加痛苦。

  “为什么要和我……”

  明智只是眯着眼睛看他,良久才吐出一句:“这样你不也痛苦?”的话来。

  雨宫干脆不想再说什么,他看着明智的表情,不再顾虑他的感受,顺着那些肉水径直捣了进去,明智顿时感觉自己的腿间像是被撕裂了一样,肚子被猛然怼开,他肚腹的所有热量和力气都不得不裹住雨宫的性器才行。明智感觉自己的穴口在跳动,他知道那里有血管,自己的心在跳动,他努力地在肉和肉磨蹭的缝隙里找到属于能让自己舒适的岛屿。雨宫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不断涨大起来,明智吐出一口痛苦的叹息,雨宫再也没有管他。明智并没因此感到失落。

  雨宫靠自己摸索到了一点门道,他弓着腰的时候会进得更深一点,那些肉会出现更加温暖的感觉,明智也会变得很痛苦。雨宫想用这来惩罚明智,于是他不再亲吻明智身体的一切,他只是抓着明智被纱布裹挟的身体,不管自己身体究竟如何,他现在只想在这里彻底地做下去。

  明智的声音从缓慢的叹息变成惊呼,随着雨宫的动作不断加快加深,明智的声音越来越痛苦,听起来像是在哭,像是周围没有空气一样。明智的肚子被雨宫操穿了一样,随着雨宫的动作来回突出又凹陷下去。明智的臀部随着雨宫抖着,雨宫干脆也捞起明智的腿和臀部,来回把自己的性器怼进去有拔出来,他没技巧,没考虑,没想这件事情结束究竟要如何收场。

  他只想将明智和自己的关系就在这一场性爱里得到切割。

  明智很痛吧,雨宫笑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嘴笑不出来后,他接着听着明智的声音。明智在一声声痛苦的叫声中竟然浮现出一丝喜悦来,他那如同丝线扯断的嗓音变得悠长了一点,雨宫不由得停下来。

  “……求求你……不能在这里停……”

  明智用左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雨宫眼神极好,他知道明智在哭。为什么?为着他的屈辱,他的痛苦,还是他也有什么后悔没说。

  他肯和自己做爱,也肯杀了自己。

  雨宫想到这不由得加快了动作,直直往穴肉的最深处挺进,明智的声音终于在某一刻突然变得最大,像是达到了顶点,然后一切骤然停止,雨宫也就是在这一片静谧中,把精液喷洒进明智的身体中。

  “真凉啊。”

  “什么……”

  “你的精液对我的穴里来说太冷了。”

  明智好像在埋冤什么,雨宫无法回答。

  天已经黑得无可估量,雨宫从地上坐起来,他想扶一下明智,想伸手又觉得,不好。

  雨宫摇摇晃晃的手指终于是收回了,他为自己重新系好腰带,想要走,却也没走。

  他就站在明智的面前,两人在狂风卷迫的黑夜里无处可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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