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和宿傩在凳子上来了一发,伏黑忍着没把精液吐到书上,浑身软软地叫着丈夫的名字,叫他去卧室,床头柜里还有避孕套。
宿傩抱住妻子的身体,阴茎还在他的穴里,绵软的肉欲温度滚烫,惠爽得抬不起胳膊,两条腿还在发颤,腰部被宿傩掐得青了起来,手腕上的膏药脱落下来,伏黑抬起手指把那些膏药重新贴好。
“还要吗?”
伏黑惠点头,想着膏药的味道不好闻,直接撕掉了,扔在身边。
“真拼命。”
宿傩捏着他的脸,把他白净的脸颊掐得微微泛红,伏黑惠的黑发简直是他最值得讲述的美丽一点,在这样混沌的夜晚,说不清伏黑惠在看向哪里,但是宿傩的眼睛永远没离开他。一种痴恋,迷离,他最后紧紧抱住惠。
“你女儿说话很尖锐,和你一样。”
“嗯……说什么了?”
“她说我不是老板吗,为什么管不了你工作。”
伏黑惠沉沉地笑着,他的额头顶着丈夫的肩膀,臀部黏腻感变成了一种覆盖感,腿间的精液和淫水开始干涸了,伏黑惠的肉穴再次充满了诱惑,他一边笑着一边扶着丈夫的阴茎缓缓坐下。
被填满的感觉让伏黑惠心生满足,这感觉和完成了一项漂亮的工作计划一样,他时常空虚,除了爱欲,他同样欠缺对个人能力的认证。非要说,他需要无数充实的证明,对他来说,他也许不那么需要作为领导统领多少人,他更喜欢读书的时候和宿傩研究公司基础的运营。
比起一步一步往上爬,企图构造自己的商业体系帝国的宿傩,伏黑并没那么多雄心壮志,他曾经孤独了很久,现在已经不想再这样尝到痛苦的滋味了。他可以一辈子陪在宿傩的身边,隐秘在宿傩的身后,以影子姿态活下去。
伏黑惠的大腿突然抽痛,他咬住丈夫的锁骨,热气顺着牙齿吐出来。
“怎么了,抽筋了吗?”
宿傩问。
手抚摸在妻子的腿心上,伏黑惠生完小孩之后越来越难忍痛,传说中那个打遍天下的伏黑哥现如今一点抽筋的疼痛都寻求安慰。
“最近做得太少了……没事。”
伏黑惠目光上移,向宿傩讨要一个吻。他的目光黏腻,一双眼睛此刻迷离地不像话,嘴唇被舌头舔得亮晶晶的。
“不做了。”
宿傩把伏黑的身体往自己身体那侧偏去,从逼缝里拔出自己的阴茎,让它晾在那里,还没全软,滴答着扯出来的精液。
伏黑惠被他这样吓了一跳,捧起自家老板的脸问他怎么了,又在置气吗。
宿傩摇摇头,他说:“感觉你今天,太累了。”
伏黑的眼神变得很有趣,他在打量着宿傩。宿傩是个混蛋,过去是,现在也是,他们在一起的初夜还没确定关系,两个人戴着口罩进了一家小旅馆,前台没有对照脸部特征,拿着两张身份证还有一晚上的住宿费给他们拿了钥匙。绿色的壁纸阴暗潮湿,伏黑惠坐在床上勒令宿傩先去洗澡,宿傩沙哑的声音为他凭什么,明明惠一直和狗打交道,惠身上应该更脏。
“我还没至于流落街头。”
“死二代。”
伏黑皱着眉头上前踹了宿傩膝盖一下,宿傩吃痛,重重压在门上,伏黑见状仰起秀丽的脸,白到极致的脸浮现起一点胜利的红晕,他笑着问宿傩:“你不是二代吗?”
“我已经逃离了,而你还得受人摆布。”
“我不用。”
“哦?”
宿傩站起身,抓住伏黑的手腕,顺着他的口袋摸出银行卡,上面有五条家的标志,这卡是五条家养着他的。
“你现在不是还在其他人家里寄人篱下?”
伏黑惠真的很想再给宿傩肚子一拳,他也这样做了,但是宿傩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把自己扛在肩上,宿傩的身高很高,简直可以堪比雕塑的身高和肌肉顶起伏黑,让伏黑天旋地转,肩膀的骨头挤着伏黑的肚子,伏黑冷汗直冒,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放我下来。”
“你还真是瘦呢,小惠。”
“你管谁……”
“和我一起洗澡吧。”
伏黑惠不想和他折腾,点点头,在被宿傩放下的一瞬用拳头打了宿傩的胸肌一拳,出乎意料的触感,他的身材比伏黑惠猜想得更加惊人。他只以为宿傩的肌肉是在健身房狂喝蛋白粉的结果,现在看他一定及其擅长越野,并且家族世代遗传必然都有着美丽肌肉线条的基因。伏黑沉了脸色,因为身下那口女人的器具的原因,他没有遗传到父亲的任何身材优势,他像母亲,在医生的指导下他也知道自己有可能成为一位母亲,他会有不定期的生理期,也会装作有女朋友的人去超市买卫生棉条,在男厕所塞入棉条的感觉非常差劲,伏黑惠总忧心会不会有蠢货闯进来,对着他流血的器具大声嘲笑。
“宿傩……答应我件事吧。”
伏黑脱下上衣和外裤,露出自己的内裤,白净匀称的身躯袒露在宿傩的眼前,宿傩眼前亮了一亮,恶狗似的问伏黑什么要求,不是关于钱的都行,让他现在干死伏黑惠也行。
“你别害怕,如果你能接受,那你不要说出去。”
伏黑脱去自己的内裤,和肤色颜色一致的阴茎裸露出来,伏黑拨开自己的阴茎,让那口发育不良的女穴露出一点来,像是蚌壳,像是双手合十之时的景象,像是人类欲望的一张嘴。
宿傩站在那里,没怎么吭声,伏黑羞辱不堪,他想要穿上裤子马上离开这里。这个两面宿傩究竟有没有契约精神他都不知道,也许明天有关“伏黑惠是个有几把的女人”的消息就会传遍学校,但是伏黑惠目前只想应对宿傩,他羞愤地弯下腰想去捡起自己的内裤,却被宿傩一个箭步冲过来拦住了动作。
“让我来吧。”
宿傩蹲在自己面前,猩红色的目光灼热地看向自己。
伏黑惠呼吸停滞了一瞬,然后抓住了宿傩的头发。宿傩的手扶起那根漂亮的阴茎,随即温暖无比的口腔就亲吻上了那口穴。伏黑的惊喜不是假的,第一次被人这样服务的爽感也不是假的,他抓住床位的围栏,发出惊讶舒爽的长叹。他的声音尖细,沙哑,介于男女之间,时常愤怒是他的伪装。宿傩找到了那绿豆大小的阴蒂,慢慢用舌头舔过去,来回拨弄,直到伏黑惠的身躯慢慢吐出越来越多的呻吟,阴茎充血了,他们两个都是。伏黑惠的嚎叫声越来越密集,痛苦和疯狂的爽快交杂在一起,他穴里流淌出来的淫水无比甜美,宿傩如同品尝美酒一般想要喝下伏黑身体里的一切美好。
伏黑的娇喘没有节奏,也没有技巧,像是要把自己喘到窒息了似的,抓着宿傩的手也没有什么力气,除了让他一个劲的挑逗阴蒂似乎再也没有办法疏解。
“还没……洗澡。”
伏黑惠轻声提醒。
宿傩心领神会,不知道他理解成什么了,但是宿傩随后抱着伏黑惠在浴室的玻璃上操干了一番,伏黑正面的身体全都压在那玻璃上,双手抓着水雾往下沉,像是抓破灵魂的鬼魅,伏黑一双已经被操得看不清人的眼就是被摄取灵魂后的样子。
和宿傩做爱的感觉很安静,伏黑惠只能听见自已的声音,心跳,逼水和阴茎搅动的声音,还有他无休止的呻吟,插到他宫颈的时候,他结结实实地射了一次精,这让宿傩一次又一次地觉得伏黑惠实在是迷人,他快要把整个人都塞进伏黑的身体里了,而他选择吸纳自己,一直吸纳自己,永远地接受自己。
“如果能和这样的人做一辈子的爱就好了。”
宿傩这样想。
看着伏黑惠躺在床上,宿傩也还是这样想。
第一次做爱之后伏黑惠彻底晕厥了过去,现在和自己做了一次之后伏黑惠甚至可以躺在床上看手机,这真是不错的进步。
伏黑惠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问他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没什么,想到我们第一次做爱了。”
“啊,那次,吓了我一跳。”
伏黑惠放下手机,环抱住宿傩的身体,眨着眼睛说。
“你突然冲过来开始给我口交……我以为你会害怕。”
“确实吓到我了。”
宿傩的手指在伏黑惠的脊背上游弋,它们排列漂亮整齐,有一段时间伏黑惠经常为自己熬到深夜,他强制要求医生为伏黑检查脊椎,生怕他因为久坐而生出疾病。也正是时常检查脊柱,伏黑才会有相对健康的身体承担小孩的降临。
“我没想到你会有这样漂亮的东西,虽然你本身就足够美丽。”
“我知道。那个时候你看呆了,现在你也会经常看呆……但是我不懂你为什么会看呆。”
“因为是你。”
“废话很多啊你……”
伏黑有些昏沉沉的,想要睡觉,他抓紧宿傩的手,像是抓紧一片永远不会降雨的沙丘,不会颠倒,不会痛苦,不会孤独,注定幸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坐在沙丘上的幸福,伏黑惠却打算一辈子都在这里了,这里不怕雨季,不会把他吞噬,他可以在这里找到家,找到自己,找到一份自己已知的意志,未来的意志。只要在这里。
但是他们在多次一夜情之后也还没有确立关系,为了追求到伏黑惠,两面宿傩下定决心不再分家,他灰头土脸地回到家里,拿回了属于死二代的身份,银行卡,还有追求伏黑惠的春心。
每天开车堵着伏黑惠下课太招风,被伏黑惠训斥之后宿傩洗心革面,打算陪伏黑惠泡图书馆,伏黑惠给他偷偷写纸条,和他说:“如果不做爱的话,不要来了。”
“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伏黑惠收到那张纸条后马上皱起眉毛,他不知道他和宿傩之间算不算得上朋友,提到朋友的关系伏黑惠心里有些纠结,他努力和两面宿傩保持距离,希望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肮脏的性关系,但是两面宿傩却把我正在追求伏黑惠摆在脸上,五条悟也经常来询问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和两面家的独苗厮混在一起。
伏黑惠没再传纸条来,他把纸条塞进自己口袋里,不想再考虑任何人的意见。
宿傩的合伙邀请在大概半年之后。
宿傩在一夜情的旅馆给了他一份合同,伏黑惠看也没看就把它退回去。伏黑刚刚洗完澡,正打算和宿傩耗尽这次假期,没想到宿傩却没想和他做爱。
“你甚至没看。”
“有关一夜情的东西不需要合同,有关做朋友我没意见,但是有关做情侣的我拒绝。”
“你打开看看。”
宿傩邪笑着给他递过去一支笔。
“我想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
伏黑惠看清了上面的合作邀请,有些惊讶。
“我们只是学生吧?”
“难道一定要等毕业?”
“你还是那么恨两面家吗……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
宿傩思考了一下,指着合同上的基础资料,和伏黑惠说:“拿出这笔钱,两面家就会破产。”
伏黑惠的心思顿时沉重了起来,他知道两个月前宿傩就不再开车,他早应该想到的,那辆漂亮的跑车已经被抵押出去了。两面家的家主也许过不了几天就会死掉,他现在正在医院奄奄一息,注定会死亡的,急救的钱两面宿傩应该会拿来据为己用。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很认真,豁得出去,和我一样。很合适。”
不知道最后那句很合适是说什么。
伏黑惠攥紧笔杆,他抬头和宿傩说这些钱他可以朝五条家借,没必要做成这样。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我发现你真的很悲观,惠。”
“你失败了就又要回到那个时候了……而且这次,没法回家了。”
伏黑惠没在担心他自己,而是在反复劝阻宿傩,让他小心一点,千万慎重,千万注意,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你怎么不担心你自己?”
“我有退路。”
“你也没有,据我所知如果你不加入五条家的公司,五条家只供养你到十八岁,在大学以后的开销都是你的贷款,虽然五条家对五条悟非常宠爱,但是不会那么宠爱你。”
“你怎么确定我不会去五条家。”
“我就是知道。”
“无赖。你调查我?”
“不是,我猜的。我猜我亲爱的一夜情对象不会想要依靠任何人,我猜你会选择一件更加私人更加新生的企业就职,那为什么不是我们的企业?”
宿傩的身体慢慢靠近,他靠在伏黑的肩膀上,似乎筋疲力竭,又似乎尚存一丝理智。额头靠在惠的肩头,他说家里那个老头要死了之类的话。伏黑浑身僵硬,他抚摸上宿傩的后背。
“我父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死了。”
“虽然我没什么情感。你知道的我比较,迟钝。”
宿傩没回话,他暗暗觉得自己会达成什么愿望。他靠在伏黑的肩头,闻到他身上醋栗和梅子的味道。
“但是我从来不觉得他死了,或者从来不知道他离开了我。我不要恨他,宿傩。”
宿傩心领神会地牵起伏黑惠的手,看着他纤细的手指,逐步支撑他走到现今。
“你怕死吗?”
宿傩问。
伏黑惠摇头。
“我也不怕。”
宿傩答道,他把伏黑惠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伏黑惠的脸慢慢靠近,仰望着宿傩似的,他锋利的痛苦划开了自己,很久都没有这样锋利的人出现在自己人生中了。
伏黑惠亲吻了宿傩,在此之前他都拒绝接吻。之后他把那页合同拍在宿傩的身上,穿上大衣扬长而去。
伏黑惠站在路边抽烟,不是很浓重的口味,只是为了在雨天暖和一点。穿着黑色大衣的宿傩慢慢撑着伞走到自己身边,拿走伏黑惠嘴里的烟,用手指掐灭,然后塞进口袋里。
“你愿意陪我多久?”
那张合同上,被签下伏黑惠的字迹,丝毫不潦草,不晓得他拥有什么魔术,能在那么慌乱的场合写下隽秀的名字。似乎证明他从没动摇过。他从一开始,也许就答应了自己。
“看我心情。”
宿傩低头,伞面倾斜,全部盖住伏黑惠的身体。